他旁边的士兵就笑了,“将军,俺信你。”
郑长隆站起来,拿起刀道:“人在,城在,人亡,城亡。”
涂山几乎已经没有粮食了,谁能知道,一个城池,仅仅一个月,就没有粮食再供给了。
他讽刺的笑起来,觉得父亲一个月前,真不该将一半的粮食运送到高阳城,给那群尸餐素位的人。
父亲愚忠,他和兄长却不是。兄长出战前曾说,涂山城是郑家守着的,不论朝廷如何,他们总该要为老百姓守住这座城池。
城亡人绝,粮无刀断,也不该撤退。郑家的男人,就该是血性的,就该为了这座城而亡。
郑长隆摸一把鲜血,提着刀,“这脚下,是我们要守护的土地,我承诺你们,只要能守住城,以后你们的名字,就会像双城的将士一般,都刻在烈士碑上。”
双城的烈士碑啊。
一个小兵就哭起来,“将军,可是我们都死了,谁来给我们刻碑啊——他认得俺不?其实俺的名字是哪两个字,俺也不知道。”
郑长隆问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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