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兰和李良宵杵在“八号帐篷”前,像两尊冻僵的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北风打着旋儿呼啸,卷着雪沫子直往领口里钻,隐约还能听见帐篷里几个男青年压低了嗓门的嗡嗡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小兰深x1一口能把肺管子都冻住的冷气,猛地一掀那扇厚重的帆布帘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一GU浓烈的混合气味劈头盖脸扑了上来——劣质烟草的呛辣、霉烂棉絮的腐朽,还裹挟着铁锈的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脂味儿,直冲脑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帐篷里光线昏暗得如同h昏提前降临。唯一的光源是中央矮柱子上挂着的一盏煤油灯,豆大的火苗在玻璃罩里左摇右晃,被门缝钻进来的风撩拨得躁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光影在粗糙的帆布墙壁上疯狂扭动、拉长、纠缠,上演着一幕群魔乱舞的皮影戏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名盘腿坐在铺上正低声交谈的男青年,起初只当是哪个晚归的宿友,连眼皮都懒得抬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其中一个无意间瞥了一眼,眼珠子瞬间定住,嘴巴微张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“奇观”——掀开帘子的,竟是个脸蛋圆润、眉眼清秀的姑娘!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啥呢?眼珠子掉地上了?”旁边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被他呆愣的样子逗乐了,顺着他的目光扭头望去,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。他扶了扶眼镜,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迟疑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找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十六团七连的。”张小兰脸绷得像块石头,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,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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