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颠簸了多久,就在李良宵感觉自己快散架时,目的地终于到了。
眼前是一大片被人工强行开辟出来的空旷雪原。场地尽头,停驻着十几辆解放牌卡车,车厢里堆满了粗壮的原木。
雪地上,更多的原木堆积如山。穿着臃肿棉衣的工农兵们,如同忙碌的蚁群,在极寒中沉默地劳作着,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雾。
李良宵跟着其他人跳下拖拉机,双脚深深陷进及膝的积雪里,冰冷刺骨。
一瞬间的恍惚袭来——这一切真实得可怕,却又荒诞得如同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。
那几个同车的nV生迅速聚拢在一起,跺着脚哈着气,互相说笑着取暖,努力活动冻僵的肢T。李良宵被彻底排除在这个小圈子之外。车上那种微妙的排斥感此刻已清晰无误。
不过,这正中她下怀——远离这些“熟人”,反而降低了暴露身份的风险。
一个裹着洗得发白的军大衣、戴着同样旧军帽的中年男人步履匆匆地朝她们走来。他身材瘦高,动作g练,眉宇间带着一GU急迫。
“我是鹤原三分场副场长谢光辉,欢迎你们到来。”他声音洪亮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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