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行舟闻言,那双深不见底的墨渊里,没有半分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如涟漪般掠过,仿佛早就预判了她所有可怜的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条斯理地从质料考究的西装内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——那是一部通体漆黑、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定制款,一如他本人,透着生人勿近的矜贵与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修长的指节随意在屏幕上一点,解了锁。而后,像是丢弃一件无足轻重的垃圾,将手机扔在她面前光洁如镜的茶几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清脆的磕碰声,像一声丧钟,敲在温然的心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用我的。”他淡淡开口,声线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,却裹挟着一种能将人骨血都冻僵的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然看着那部手机,便如看见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,身体本能地向后瑟缩。

        厉行舟似乎对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很是满意。他缓缓俯下身,用那双能洞悉一切的黑眸紧锁住她的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优雅的弧度,一字一顿,如同恶魔在她耳畔最温柔的低语: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者,你也可以告诉我,你连家里的号码都‘不记得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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