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着一搓面,低埋的头用力点了点,把浮在眼球上的咸水珠晃进塑料碗里。
没准儿那医生开的药够灵呢,我心想。
我虽然考上了六中,但由于扩招,学校靠近市中心的校园只够容纳初中生,高中部被迁到开发新区,是片很荒凉的地方,不得不选择住校。集中营,大家都那么称呼那儿。似乎确实也是——高高的围墙,起码两个保安把守着唯一的校门,统一的校服,铁律般的门禁……就差高压电网和探照灯了。
神奇的是,学校离梧桐路的仓库很近。这既好也不好——好处是当我开始翻院墙之后,我很清楚自己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该往哪跑;坏处是,它的存在让我越发忽视残酷的现实生活。
&子宿舍的生活是一场误会开启的。由于姓氏按照字母排序靠后,等校服发到我这儿的时候,合适尺寸的裙子早已被领光。我到不介意穿衬衫和校K——说实话我觉得b裙子方便,且校Km0起来质量更好。但当我穿好那一身拎着行李去宿舍的时候,前脚刚进门,后脚生活老师就追了进来。
“同学!同学!这是nV寝!男寝在楼下!”
为了解释自己的正确X别,我差点被迫当场脱K子。好在有个正在挂蚊帐的nV生急中生智,让我把学生证拿出来,才替及时解了围。
她是我上铺,叫李思跃,人如其名,思维相当活跃。不过她是个行动上的矮子:我试过带着她越狱,但她真的跑得太慢了,害我俩那次差点被手电筒照到。不过后来上了高二她就老实了,说大考先于一切。
“哪怕是痛失青春!”她望着我声情并茂地朗诵道。
我没太理解她的呐喊。不翻院墙怎么就痛失青春了呢?在我看来都是青春,只不过选择不同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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