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芷把剧本摊在膝上,指尖轻轻压着一页没翻过的纸角。墙上的时钟走过十一点,窗外的风声轻而断续,像谁在耳边慢慢地吐着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已经读过这段戏很多次了,甚至连青阙跪在寒烟殿外的那场,她都能背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今晚,她还是翻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因为那场停电时沈若澜说的话——“牠主动靠近你,是因为你身上没有带刺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像刺进她心底的什麽,没流血,但留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重新读起那场戏:顾晏之回朝,寒烟心动,青阙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剧本边角有原剧场记留下的笔记,墨水有些褪sE,只写了一行:

        【她未曾说,但已知。】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想起今天排戏时沈若澜的眼神——那种没有表情、却可以把你看穿的注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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