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我都在一种郁闷的情绪中度过。我又转悠到了滨江路原来我唱歌的那家夜巴黎酒吧,现在它已经改名叫做花满庭中式保健院。我走进花满庭,立即迎上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:”先生,大保健吗?”我摇摇头:”给我找个男的。”女人连声说:”有,有,你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包间里面进来一个17,8岁的小伙子,穿着一身白色的按摩服:“哥,你是要做全套,还是部位。”我心里一阵烦闷。我站起身说:”你躺下。”小伙子很吃惊,但他还是躺在了按摩床上。我一把把小伙子的鞋脱掉,然后凑着鼻子闻小伙子穿的白色袜子。这是一双绣花真丝薄袜,质量不算高级,但还整洁。小伙子的袜子有一股淡淡的汗臭味,这正是我要的,我喜欢这种略带粗糙的原始性感。

        闻了一会儿,我气急败坏的丢下100块钱,转头就走。小伙子在后面叫:”哥,我给你好好按一次。”我心里暗骂:”按个屁,我是个艾滋病感染者!”当然我没有这么说,我只是急匆匆的逃出了花满庭保健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家里,我几乎都要哭了,我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,我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再去和其他人发生关系非常的不道德。所以,我其实已经失去了做爱的能力和机会,我成了一个不是太监的太监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网上浏览了一会儿同志网站,我发现竟然有卖原味袜的。这很让我惊奇,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过。卖原味袜的卖家会把自己脸的照片和脚的照片都发到网上,然后只要下订单,就能买到他穿过的袜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找了一个照片穿军装的帅哥的原味袜,下单买下。买下来之后,我忽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。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很脏,很龌龊。一种仇恨的心理像条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。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罪魁祸首王局长给拿下,对!不惜一切代价,搞掉他!想到这里,我忽然有一种恶毒的开心,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扎西给我打来电话:”李哥,你快回林芝来。他们找你都找疯了!”我忙问怎么回事。扎西说:”林不伦寺的活佛坐床仪式就要举行了,但你这个活佛还在成都呢,他们能不急吗?”我大吃一惊,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,林芝那边早就把我忘了,哪里知道他们还惦记着我。我略一迟疑说:”好,我马上坐飞机去林芝!”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林芝才知道,当地的喇嘛一直在等我回去参加坐床仪式。这种对宗教的执着和热情,让我甚为动容。几个喇嘛给我换上一身红色袈裟,再戴上一顶黄色的高帽子,接着让我坐在一个高高的正方形椅子上。我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喇嘛举着一顶大黄伞,前面还有提着灯笼和火盆的喇嘛。

        仪式开始的时候,十多个喇嘛吹起了长长的号角,一时之间金鼓齐鸣,百兽率舞。一个喇嘛端来一碗清水,我用手沾了水洒到下面的地上,礼成,仪式结束,我正式成为林不伦寺的活佛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各处来了上百位藏民,他们都是来接受我的摸顶赐福的。我一一为每个人摸顶赐福。得到我的赐福的藏民都露出了感恩戴德的微笑,这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,自己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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