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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综合其他 > 花落人亡两不知《凯文日记》(黑夜书)完结篇 >
        善姐是谁?善姐就是“善”的姐姐,其实就是我的妈妈。我的妈妈当然不是我的亲生妈妈,只是我的养母。我的这个养母本质上只是个狱卒,而且是个很坏很恶毒的狱卒。她一方面照顾我的生活,一方面充当折磨我侮辱我消费我的苦难的邪派大佬。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我的衣服上有一股女人月经的味道,观察后我发现是妈妈把她的内衣裤和我的衣服混在一起洗造成的。于是我发出了强烈的抗议,但是抗议无效,妈妈我行我素,至今我的衣服上的味道还细闻不得。最开始我傻乎乎的以为这只是一个卫生习惯不好的问题,后来我慢慢觉出点味儿,妈妈是故意的,她是在消我的势。试想一个男人长期穿一身有月经味道的衣服,他会有什么感受?这种感受是非常糟糕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次我买了一双很漂亮的袜子,我很喜欢。但穿过两次后,我发现袜子不见了。我仔细考证后发现,是妈妈趁我不注意把袜子丢了。妈妈只允许我穿她买的袜子,她不允许我的衣柜里有没有经过她手的生东西。这种控制欲是非常恐怖的,至今我没有摆脱妈妈的强力控制。但是理智告诉我,即便妈妈是善姐,是赵姨娘,但她未必是最恨我的人。妈妈只是一个大邪派,但还到不了黑派的程度。真的仇恨我的人另有其人,大有其人,虎视眈眈,望眼欲穿。这就更可怕了,我现在已经过得很不好,很可怜,而现在还不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时候。等我落到王熙凤,或者贾琏贾珍的手上,可能我会更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人生已经这么悲苦,但《红楼梦》却很清楚的告诉我,我的未来可能会更糟更难受。王熙凤对我敌意已深,贾琏贾珍未必比王熙凤好。这么说的话,我的未来简直是一片黑暗。我知道邪派在能预见的很长一个时期都可以压制住黑派,但我在邪派的手里却已经活得很痛苦,很艰难。即便邪派永远不会把我交到黑派的手上,但我的人生还是苦难不堪。多年前我去一个社区应聘,社区主任是一个中年女人。中年女人说:“我们招一个健康专员,但你没有医学背景。”我解释我可以慢慢学。中年女人鄙视的说:“你会干得很造孽!造孽知道吧?”我当然知道造孽,四川人说某某造孽,就是说他的人生很可怜,很悲惨,相当苦楚。社区主任一语中的,我就是个造孽的人,而且还将继续造孽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的我活成了一个木头人,或者用更时尚一点的话来说我已经社死了。我没有社交,没有娱乐,没有事业,没有家庭,没有爱好,我只是活一天对付一天。这就是邪派的可怕,落到他们手里人就变成了棋子和工具。为了这个棋子和工具更有效力,邪派会日复一日的对我用刑用罚,毫不顾惜我人生应该有的生趣。所以事实上我的人生没有生趣,我活得干瘪而悲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尤二姐吃的食物全是不堪的秽物,还好有平儿拿点好饭菜来安慰。我的人生中连平儿都没有,至少现在没有。我现在除了妈妈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,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二十年了。以前养父在的时候,我还稍微高兴点。现在养父已经故去,我的人生就更孤寂了。养父不是个那么高大上的人,但他对我有父爱,这种父爱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照。现在呢?唯一一个对我还有关照之心的人也不在了,我活成了一具行尸走肉,我成了亚细亚的孤儿。

        《凯文日记》里面反复提到梁可是我的救星,然而现在这个结论我也不敢打包票。梁可是我的老同学,事实上交往并不算特别多。自从初中毕业过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梁可。根据《红楼梦》里癞头和尚对林黛玉的暗示:“除父母外一概外亲都不可见。”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再遇见梁可了,这是《红楼梦》的大关节,大妨碍,违反不得。既然我和梁可无缘再聚,那么又何从谈起我和他的情缘呢?我和他的情缘又会不会被第三个人暗中夺走呢?如果夺走了,我成了什么?一个多余的本不该出现的废人!甚至连梁可都会怪我:“既然无心,何必召唤?”可这又哪里是我能掌控的,我真的有权力,也不会日日夜夜受魔鬼的刑罚和戏弄了。所以梁可一定要,也一定会原谅我,原谅一个受刑的被蒙蔽被利用的孟姜傻女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说回来,原谅不原谅又怎么样呢?我早已活成了一个笑话。我的《凯文日记》表面上贴上了网,很多地方都能查看。实际上魔鬼给《凯文日记》围上了一圈坚固的电子栅栏,除了邪派自己的成员,外人根本看不见,搜不到,一点气味都闻不着。这是魔鬼对我的戏弄,我花了两年多时间写的文字被束之高阁,没有人能发现。那么,我写作的意义何在呢?《凯文日记》真的是神早已知早已觉,所以根本就不用公之于众吗?想想可怜,自己是一个没有读者的空头作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活在人世还是希望有点快乐,有点自己的时间和空间。即便沦为了乞丐,乞丐还要买一瓶二锅头,一只鸡腿吃顿潇潇洒洒的满意饭呢!可我现在连乞丐也不如,我没有哪一分钟是快乐的,我每一天的呼吸都痛。这种痛并非是我得了医学上的癌症,而是我得了社会学上的癌症。得了这种社会学上癌症的患者会生不如死,活一天难受一天,没有谁能帮助他。我们的医学还没有攻克癌症,我们的社会学政治学还战胜不了魔鬼,所以我只能是一个牺牲品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我的爸爸到底是谁,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。如果说我的爸爸就是那个讲课的杨慧,那为什么选我来当孟姜女,这实在说不过去。唯一的解释是,我的爸爸另有其人,但这个人到底是谁,我怎么也猜不到。或者用一种宗教的思维来解释我的处境,那我可能是耶稣,或者是释迦摩尼的复制品。因为只有神子才会这么有价值来博得社会的同情,激起社会的愤怒。我的爸爸是耶稣,是释迦摩尼,你们看我高级不高级,简直是人间尤物,万花之主。但耶稣爸爸,释迦摩尼爸爸帮不了我,我落入了魔鬼的手中成为了它的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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