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话不快,逻辑清楚,情绪平稳,像个已经知道自己会活得很累的病人——不指望痊癒,只希望能按时拿药、稳定过完下星期。
医生说:「我再开一周的剂量给你。上周那种不够,这周换强一点的版本,你睡前吃,不要漏。」
「好。」
「还会出现幻听吗?」
「有一点,但我分得出来是假的。」
「有想过结束吗?」
她停了一下,然後很平静地说:「没有时间想。」
医生看着她,那目光像是在等一个笑话的下半段。
但时念没有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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