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夜白缓缓睁眼,视线对上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。黑发,冷白皮,眼睛像淬了冰的玻璃。她站在床边,手里拿着沾血的纱布,右手腕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扎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、虚弱的微笑: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人没接话,只是把纱布扔进垃圾桶,金属碰撞声清脆。

        伏夜白的目光扫过她的手指——修长,骨节分明,指甲剪得极短,是拿惯了手术刀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子弹取出来了,没伤到内脏。”她转身去拿药,背对着他,“失血过多,静养三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伏夜白撑着床慢慢坐起来,肌肉牵动伤口,疼得他太阳穴一跳,但脸上半点不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头看了看自己——赤裸的上身缠满绷带,裤子倒是还在,皮带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东西呢?”他问,语气温和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他的枪、匕首、打火机,一样一样摆在桌上,金属碰撞声像某种警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这儿。”她终于看了他一眼,“下次火拼,别死在我诊所门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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