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之后,李芳白在村口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大摇大摆上了轿车,而我提着她的布包也上了车。
汽车缓缓地启动,从墨黑的车窗往外望去,红白的砖瓦房,破旧的院子,满满远去,上饶村离我越来越远,可是这能怎么样呢?什么也没有改变。
当我到了沈建国的家,再次见到沈川已经是两年后,这时我已经八岁,而他已经五岁,沈建国和林婉牵着他的手,站在别墅的楼下等着李芳白到来。
两年不见,他已经长得比我高了,眼神亮亮的,穿着黑白的小西装,漂亮得花园里的玫瑰,而我呢,穿着蹩脚破烂的衣服,手背上盘踞着让我恶心的伤疤,我像是一堆烂泥,而他是寄生在我身上的花。
从这以后,我在沈家的小别墅住下来,得到一间小小的房间,边上有一扇窗户,全屋只有惨白的墙壁,一张不怎么新的木床和床头的小柜子,除此之外,再无装饰。
我这个沈家的赔钱货,是不能和沈小少爷比的,我曾偷偷去看过他的房间,比我的大了三倍不止,里面放着一排排的飞机模型,积木,还有好大好大的床,涂成星空的天花板,甚至还有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,照片里的女人男人,还有那个小男孩,眉开眼笑,在洒满阳光的草坪下是那样温馨,真是幸福的一家人。
这年我快九岁了,沈建国送我去上了小学,九岁的我却和六岁的沈川上了同一间小学。
沈建国说我在学校一定要照顾好弟弟,所以我和弟弟成了同桌,他好像特别高兴,认真挺直了腰板上课,像个严肃的小大人,我只觉得他真是会装。
或许人类总是会为美丽的事物迷住,哪怕是六七岁的孩子,沈川过分漂亮的容貌,让他成了班上男孩女孩们竞相追捧的对象。他们会把兜里的奶糖,自己好看的玩具带给沈川,希望能和他做朋友。
桌子上堆了那么多,还要放在我的书桌里,他总是弯着漂亮上挑的眼睛,笑眯眯地把‘朋友’们给他的礼物送给我,然而都被我拿回房间砸了稀碎,这些东西我才不稀罕,真是恶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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