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飏迷迷糊糊睡着了,第二天早上妈妈出门前嘱咐他锅里有粥煮了玉米记得起来吃,池飏呜哝一声继续睡,他应该是发烧了,但他不知道家里的温度计在哪,就起身倒了杯水喝,卫生间里臀上斑驳像是烂泥发酵的伤依然恐怖,在S市他不认识任何医生能帮他这种外伤,也不敢去医院挂号被指指点点。他开始后悔不该刚挨完打就跑出来,席之蘅敢这样打他一定会做好善后,阎放也一定不会让他留疤,他一直都是被爱着的,只是爱里掺了杂质他不能假装不知道继续。
趴在浴室小声哭了一会,池飏抓起外套下楼,在楼下的药店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,付钱时候才想起来手机早就没电了,无法付款。
开了十几年的老药店几乎是看着池飏长大的,胖胖的阿姨让池飏先拿回去等会下楼买菜再来付也可以,池飏抓着药慢慢往回走,现在脑子不清醒叮嘱自己很多次要记得还钱。
手机充上电没多久就开机了,有很多未接电话,却没有一通是席之蘅的。阎放一大早打了四五个电话,池飏先给阎放拨了过去,才刚接起那边暴躁的声音通过耳机孔直直砸了过来
“身上的伤没好瞎跑什么,席之蘅还是打的轻了,是不是其他地方也有伤?你俩就瞎作吧,回头我就和席之蘅辞职,这破差事爱找谁找谁,别砸了我的招牌”
池飏还没来的及接话,旁边的eden接过手机“池飏,阎放是担心你,乱说话我一会收拾他。我不知道你和席总发生了什么,席总说你回老家了,但你伤的位置没人帮你上药很容易发炎,阎放医院走不开那么远,我学了些皮毛,我去帮你好不好”
池飏倚靠在床头,眼里的眼泪一直打转又倔强的不肯落下,最无助的时候能收到这样的关心池飏招架不住
“eden,你不用跑一趟,我刚下楼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,我能照顾好自己,我家里地方小住不下,你帮我和阎医生说一声对不起”
池飏说完立刻挂了电话,忍着没掉的眼泪也无法控制,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折磨自己,既然自己决定要分开,那就不要一副世人都欠自己的样子,席之蘅总说他长不大,可是在席之蘅面前他不需要长大,他乐意依靠汲取席之蘅活着,席之蘅也愿意把他当成孩子宠着。那么现在他需要独立需要像个大人一样处理任何需要面对的事,于是池飏又重新拨了回去
“阎医生,我现在发烧了,但是没量温度,昨晚回来洗了澡,身后的伤比昨天肿的厉害,还有,还有胸前的那两个地方一碰就疼,穿衣服也疼,屁股里面那个地方也肿得厉害,没办法上厕所。我刚才下楼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,还需要买什么药,你教我自己处理好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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