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一个月的周五,池飏都是到别墅后直接去海棠苑呆着,席之蘅晚上陪席悦安也很晚回,他自己待在大厅总感觉别扭,反倒对海棠苑有了莫名其妙的归属,似乎只有这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,也只有这里才没有旁人打扰,安静自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想,之前他抵触的是什么呢,是下跪还是可笑的尊严?其实都不是,他怕的是蔑视平等的习以为常,他害怕在席之蘅面前为了欲望彻底沦陷成一条野狗,可后来他在校园里孤傲的站着,又会想念仰望席之蘅的自己,他迷茫过挣扎过却没有真的为难过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席之蘅回来后,会第一时间来这里找他,有时候他会扮乖在听到动静后立刻冲到席之蘅脚边,汪汪叫个不停,席之蘅将他抱起逗弄半天他才会停止叫唤撒着欢的求安抚;有时候又会假装不理人,等席之蘅将他按在刑凳上不轻不重将屁股拍成粉红色,才哭唧唧得寸进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仗着席之蘅周五的愧疚,仗着对席之蘅的了解,仗着对圈子的认知逐渐加强,学会各种驾驭席之蘅的手段,无尽索取,主动出击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池飏心情很不好,中午他约了任景曜一起午餐,饭后告诉任景曜他喜欢一个比他年纪大很多的人,虽然知道没有在一起的可能,可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他。毕竟任景曜没跟他表白过,他也不好自作多情说太多,假装让任景曜帮他出主意,要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过任景曜会骂他不该如此,也想过会真诚的祝福她,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侮辱。任景曜说他知道池飏被有钱人包养,毕竟每周五池飏都会钻进同一辆迈巴赫,说他还知道池飏过得不好,因为拍摄间隙总能看到腿根和手腕的淤痕,说他以为池飏缺钱才会如此,听到池飏说喜欢上金主开始骂池飏自甘堕落,下贱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 任景曜走后池飏依旧呆愣在餐厅,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已经把任景曜当成了很好的朋友,原来自己爱上席之蘅这件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么不堪吗?他可以为了钱出卖身体,却不能在以利益为基础的交易里再出卖灵魂?可是这些他也控制不住啊,他也不想爱上席之蘅,那么钱还清以后还能过自己的人生,现在算怎么回事,眼睁睁等着到期被抛弃?结束协议?

        不怪任景曜不代表不难过,池飏被乌哲接过来就像往常一样钻进海棠苑,趴在软皮面的刑凳上晃悠着两条长腿胡思乱想,连席之蘅进门声都没听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自觉摆好姿势,是做了什么错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刑具房的门开着,池飏双手枕在胳膊脸埋进臂弯,屁股被刑架撑起好看的弧度,即使从侧面看,也能看出小家伙的不开心,席之蘅走上前大手抚上毛茸茸的头发,开玩笑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段时间因为要拍摄,身上不能带伤,池飏想尽办法避免犯倔挨打,就连玩一些情趣游戏也避免弄出伤痕,席之蘅以为他在学校不方便也一直有所收敛,下手轻缓掌握着极佳的分寸。此时池飏突然很想挨打,他想要被席之蘅狠狠教训一顿,然后躲进他的怀里被温柔安抚,加上最近本来就胆战心惊心情郁结,念头一旦起来就无法控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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