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左中郎将卢植,受命讨贼,然久驻冀州,围剿不力,致使贼势蔓延,糜费国家钱粮,朕心甚忧!今着即刻革去卢植左中郎将之职,所有兵马暂由新任中郎将郭绍统领!卢植本人,着金吾卫槛车押解回京,听候廷尉府审讯,不得有误!钦此!」

        此旨一出,满帐皆惊!卢植更是脸sE煞白,身形微微一晃!

        不等衆人反应,那天使又拿出第二封圣旨,目光扫向李云澈,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:「荡寇校尉李云澈听旨!」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澈心中一沉,上前一步,躬身听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荡寇校尉李云澈,颍川守城虽有微功,然其年轻气盛,不识军规,所部号为破晓,名号僭越,目无朝廷!朕念其初犯,且值用人之际,暂不深究。着其麾下游击锐士营即刻解散,所有兵马并入郭绍中郎将帐下统一听调!李云澈本人,降为郭绍中郎将帐下普通军司马,负责押运粮草、修缮营寨等杂务,以观後效,戴罪立功!随军监军张钦,加封都督冀州军纪事,有便宜行事之权!钦此!」

        这道圣旨,b第一道更为歹毒!不仅将卢植一代名将直接打入囚牢,更是将李云澈辛苦建立的基业和刚刚获得的指挥权,瞬间剥夺得乾乾净净!

        「卢中郎将!!」「李都尉!!」帐下诸将校无不骇然失sE,典韦更是怒目圆睁,腰间双戟已然紧握!

        卢植惨然一笑,对着洛yAn的方向长揖及地:「臣……领旨谢恩。」他转过身,深深地看了李云澈一眼,眼中满是惋惜与未尽的嘱托,随即便在禁军的「护送」下,落寞地走出了帅帐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澈心中充满了屈辱与滔天的愤怒!但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,声音沙哑地道:「微臣……领旨谢恩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澈接旨谢恩,面沉如水,回到自己那已被大幅缩减的营帐中,屏退左右,独自一人枯坐良久。他想起卢植的忠而被黜,想起自己的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明升暗降的羞辱,心中那份对大汉的最後一点期望,似乎也随着那道冰冷的圣旨而烟消云散了。这大汉……当真是从根上烂透了!宦官当道,忠良遭忌,陛下偏听偏信,朝纲沦丧至此!也罢……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,乱世之中,旧秩序的崩坏,或许……也正是新秩序诞生的契机!史书所载,待那西凉董卓入京之後,天下方才真正大乱,群雄并起……莫非,我亦需等待那样的时机,方能……他不敢再想下去,只是将那份屈辱与愤怒,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,深深埋藏心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数日後,新任中郎将郭绍,此人乃洛yAn禁军出身,无甚实战兵略,然素以阿谀奉承得张让宠信,好大喜功,贪财好sE,带着大批亲信走马上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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