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结束後,众人陆续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澈正准备离开,却被荀悦叫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子然贤弟,请留步。」荀悦态度温和,主动用了字号,显得颇为亲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仲豫兄,有何指教?」李云澈停下脚步,心中略感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指教不敢当。」荀悦笑了笑,「只是方才听贤弟一番高论,对颍川防务见解独到,令人佩服。尤其关於北路防线之忧,与舍间叔父的某些看法竟不谋而合。不知贤弟对北地形势,可还有更多见解?」他似乎是在真心请教,又像是在试探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云澈知道,与荀家打交道必须谨慎。他谦虚地回答:「仲豫兄过奖。小子不过是纸上谈兵,拾人牙慧罢了。若兄长有暇,改日定当登门拜访,聆听教诲。」他不愿在此深谈。

        荀悦见状,也不勉强,只是笑道:「也好。那愚兄便静候佳音了。」说完,便拱手告辞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荀悦离去的背影,李云澈若有所思。荀家的人……果然也开始注意到自己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当日傍晚,李云澈的偏院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石匆匆赶回,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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