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近三个时辰的紧张推演和反覆b对,他终於在图上用朱砂点出了三个最为危险、最可能被h巾残部利用来「以点破面」的关键位置,并提笔在旁边注解,列出「颍南三险」:
其一:洛泽丘。此地芦苇丛生,沼泽密布,官道绕行,平日罕有人至。然其深处有废弃盐铁小道,可暗中囤积、转运少量粮草,极易为盗匪或残军所用,为藏粮之险。
其二:西侧二道桥。此桥乃是南山通往冯家集等数个富庶村落的要道之一,地势险要,一夫当关。然情报显示,此处仅有乡勇轮值,并无常驻哨卡,夜间防备尤其松懈,为偷渡之险。
其三:东南营道。此乃郡兵运粮往南部几个据点的辅助通道,地势相对平坦开阔,看似无险可守,然沿途并无伏兵或预警哨点。若h巾残部集结JiNg锐,效仿昔日彭越游击之术,专打运粮队,则断粮之险立现。
他最後总结:「小子愚见,此三处风险最高,一旦有失,则南境防线必受震动,後果不堪设想。h巾残部若想在官军合围前有所作为,必求速战速决或出奇制胜,极可能择此三处之一为突破口。」他措辞谨慎,只点风险,不提必中,留有余地。
日落时分,王德临再次造访。他看到李云澈虽面带疲态,双眼却炯炯有神,而桌上的军图已是密密麻麻标注了数十处红蓝墨迹。
「李少,如何?」王德临难掩心中的期待和一丝紧张。
李云澈将标注好的军图呈上,没有过多渲染,只是将自己关於「颍南三险」的判断、推演逻辑和依据,简洁清晰地解说了一遍。
王德临越听脸sE越是凝重,时而点头,时而皱眉,待李云澈说完,他又拿起军图,对着李云澈标注的红点和注解,反覆细看了许久,额头甚至渗出了冷汗。
最终,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看向李云澈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……敬佩!「不瞒李少,你所点出的这三处风险,尤其是洛泽丘暗藏粮道和东南营道缺乏伏兵之忧,简直是一针见血!军议所诸公虽有所虑,却远不及李少分析得如此透彻!这……这正是郡中急需的洞见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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