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,穿过屋檐的缝隙,像某种尚未命名的声音,轻轻敲响源硕的耳膜。那不是现实中的风。那是一种意识正在穿越的提醒,如梦,如真,如同那盏坏掉的灯,在昨日市场回程後短暂闪烁的最後一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源硕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异常。只是那夜的空气,静得异常。连灵识,都没有发出任何语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是沉睡,而是——倾听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有一道频率来过,然後离开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灵识低语。他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时间层叠过来的涟漪,并非传递给耳朵,而是唤醒心脏深处某种不确定的跳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道极微弱的意识痕迹,未具形,未发言,却在源硕梦中留下了残影。她记得梦里的那扇门微微开了一点,一道光从外头照进来,照在她十岁时养过的一只猫身上——牠早已过世,但在梦里牠还活着,并回头看了她一眼,彷佛在说: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我,而是像我的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源硕惊醒时,眼角有泪。

        灵识静静守在她身旁,语气平稳却深重:

        「他不是第一次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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