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不过在替权力涂脂抹粉。
他们明知这条路已走不通,却仍然要拿理学束人束己。说白了,不过是怕乱,怕变,怕为世间苦难承担哪怕一寸代价。
所以用诸子那一套礼教,把人变成牲口,让天下人都以为,跪着,就是德行。
这时,马车后传来车夫愤怒的斥骂:“这傻子,死就死个清净,没的触我霉头。”
绍宰宜一惊,猛地转头看去,只见适才讨茶款的一名茶农,浑身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,双手死死抓着马车的后把,双目圆睁,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,血迹从官道尽头延伸过来,洁白的雪和着刺眼的血。看来此人被一路拖行至此。
绍宰宜心中恻然,这人若非遇到了极大的困难,也不至于非要用死来求得一线机会。
“处理干净。”谆亲王冷哼一声,满脸嫌弃地抬起脚步,踏进泥泞小道,绍宰宜和马夫随后跟上。
他走得小心翼翼,生怕泥污沾染了整洁华贵的丝缎官履鞋面。
这一趟,却是去收租的。王爷本不必亲自去,只是不得不叫王世子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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