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水音的房间靠南,连着一扇大大的落地窗,推开就是一个半圆形的阳台。正是正午,在南边的太阳把窗外的地晒得热浪腾腾,但屋子里窗帘拉得好,屋里只有风吹过藤编窗纱的“沙沙”声,像慢火在煮夏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床不大,铺着麻将块凉席,席子下面垫了一层软棉巾。蚊帐是白色的,轻轻垂下来,像一层薄纱把整个夏天罩在里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端过来一个泡着薄荷叶的水盆,蘸着薄荷水在抹布上,一边擦席子一边絮絮念:“这几天温度高,你要是躺着还热我就开空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这岛上白天晒得比春信狠,热得慢、也退得慢,风还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蚊子倒是不多——都是下水道里的小鱼给吃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惊澜坐在床边,看她低头认真擦席子的样子,手肘还磕着木床边,他忽然有种“被一个人认真收纳”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是随便应付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真的在为“你属于我生活的一部分”这件事做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凉席擦完,她把被子一抖:“你先躺会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老实躺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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