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惊澜,我还有两天,就要调离春信市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语气并没有特别的沉重,也不刻意小心,只是像夜晚里一粒沙子落在掌心,温热,却带着微不可察的涩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惊澜的呼吸猛地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没听见,也不是没明白,只是整个人像被什么绷住了,像一根原本正舒展开的线,忽然被扯住末端,勒紧了所有的松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她,手臂的力道比刚才大了一些,像是想把她整个捞进身体里藏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……走,离开这儿?”他声音低哑,带着一点迟缓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韶水音“嗯”了一声,语气还算轻松:“项目汇报结束后就得走,可能还要准备下一阶段调研,看总部安排。”她这个工作,就是四处走去绘画、去协助工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惊澜再没应声,只是呼吸慢慢地重了,像压着情绪,也压着某种一时难以分清的委屈与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那种会突然炸开的人,可那种像被悄悄抛下的感觉,却还是让他从胃到胸口一阵发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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