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收资料忘了时间……”她眼睛有些红了:“惊澜…你真的…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,明明我是‘姐姐’的,为什么是你在照顾我?”
温惊澜看她那一副快哭了的样子,耳根一下子就红了,忍不住一边把她手里的包接过去,一边小声嘀咕着:
“…你就知道拿这个‘姐姐’说事儿…你就比我早出生十五天,还天天拿出来唬我。”
“再说了……”他把她包带往肩上一搭,眼神有点躲闪,但还是抿了抿唇角,小声地、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:“我高你两个头,力气比你大,肩膀比你宽,当然我照顾你。”
他想了想,像怕她听不懂似的,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一遍:“我照顾你,是天经地义的。”
韶水音鼻尖更酸了,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“你呀……”她吸了吸鼻子,捏了下他的脸,声音带着点笑意,又透着点撒娇似的埋怨:“你怎么能这么好呀。”
温惊澜下意识就想搂住她,但又怕力气太大了给她勒疼了,手在她背上轻轻虚着、半环着,像捧着什么怕摔的珍宝似的。
夜风带着一点潮气,水族馆的建筑线条像沉在夜色下的鲸骨,安静又孤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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