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次,她要离开一个人。
她不知道怎么对温惊澜开口,也没想到怎么说再见。
他是春信市的夜风、街灯、绿皮公交,和这个城市一切最沉稳、最温暖的部分。他在每个她疲惫收工的深夜,像一条有规律的河流一样载着她绕行城市。她坐在车尾打盹儿、画画、接电话、对他说“我今天累死了”的时候,他从不插话,只是握稳方向盘,轻轻从后视镜望她一眼。
可她现在要离开了,但她却不知道,离开后,要坐哪一班公交,在哪个城市,等哪个人来载她回家。
她把手上的资料收拢,又翻出背包想看看还有没有没完成的任务。
手机屏幕在昏黄的灯下亮起。未接来电7条,短信4条。
最后一条停在那儿,像一颗压不住的心跳:
【我在水族馆门口等你。】
韶水音一顿,猛然看向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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