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窗纸上的破洞早已经不见,隔了许多年,谢渊伸手抚了抚窗纸,不自觉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从那个小小破洞里露出一只眼睛望着他喊哥哥的小孩子,如今已经和他这样亲密了。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很宽敞,收拾得干净明亮。药师谷冬日时,只有这里有隆冬之景。但是夏日这里也是长草茵茵。

        窗上冬日厚厚的帘子已经被撤去,窗扇掀起来,湿润清新的空气流通入明亮的房间,一室澄明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光之中,有细微的浮尘随看不见的气流飘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小的时候我住在这里,身体一动都不能动,每天只能睁着眼睛看风从窗外吹进来,树影一晃一晃的。”卿容有些追忆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容那时候很疼吧。”谢渊望着卿容,为那个遥远的她感到痛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忘了。”卿容笑了,“是真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么久以前的事了,况且好像也没有多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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