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积在檐下,旁边一扇掀起窗板的窗后挂着的厚帘子被小心翼翼掀开,他看见一根白嫩的手指悄悄戳破了窗纸,挖出一个圆圆的小洞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个孩子的手指,他有些觉得好奇又有趣,于是不自觉停了脚步看那孩子想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孩子悄悄将那个小洞挖大了到能容下两三根手指进出,忽然那根手指缩回去,接着一只眼睛出现在小洞前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大的,明亮的眼睛,眼下一枚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殷红小痣。她看见了他,小小声喊:“哥哥!哥哥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愣了一下,才意识到她在叫自己,“嗯。你是谁家孩子,为什么要把窗户纸戳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地上的是雪吗?”她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雪。”他意识到那孩子可能患了什么重疾,以至于在药师谷这样常见的雪都不怎么见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怕寒?快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给我拿一点点雪好不好?就一点点。”那个小姑娘期待地趴在窗户的那一面,“我看一看立刻就回去了,好乖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乌里雅苏台的雪纯净得几乎透明,纯白如雾,寒冷如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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