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听听翻了翻眼睛:“谁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蓝浓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嚼着吐司,金色的眼睛聚焦在餐台前,只见李维坦刚刚站起来,正在给自己倒咖啡。

        蓝浓忍不住去想那张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维坦变了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毋庸置疑现在的李维坦·李仍然瘦得怕人,但他高挑修长,撑开的肩骨让人不可能认错他的性别;而二十多岁的,或许可能只有十多岁的李维坦·李,总是让蓝浓想起以前学院里最不受欢迎的女孩。她瘦弱蜷缩,干枯的头发压着两侧脸颊垂下来,修剪得很不整齐,她的手指枯草一样细长,总是抱着词典一样厚的书,鼻梁上则架着能挡住半张脸的圆框厚眼镜。

        蓝浓没有给过那个女孩多余的注意,也从不认为这样的形象有什么吸引力,但当他把这个单薄且无性别的形象投射到李维坦·李身上时,他的心就像拉动了铰链的轮盘一样咕噜咕噜转得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,透过一张狭小的照片,窥视李维坦无人涉足的过去。然而他很快就发现,就像那张照片一样,李维坦的过去被“蓝别阶的向导”这个身份紧紧地箍在了臂弯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深蓝色的影子落回座位里,哨兵收回神,端起牛奶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往牛奶里加了黑咖啡吗?”他挑了挑眉,问自己的好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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