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硬度很高。”蓝浓用目光评测,“我能感受到这种……能量,在干涉我的精神力,只不过影响很小,可以忽略不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首席使用它们的时候,会对它们进行引导。”贾雯解释,“每一只独角蜂都是一个很小的‘振动装置’,首席用自己的精神力诱导它们,把这些‘振动装置’安插在哨兵的精神海中,调节哨兵的知觉和情绪。这种做法看起来多此一举,但实际上意义重大——它让向导不再需要进入哨兵的意识海,它建立了一道中间的屏障,避免向导直接检视哨兵的意识,也防止哨兵对向导直接加诸暴力。它能实现首席想要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措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由。”蓝浓温声接道,“掌握自己的意志和身体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这样。”贾雯微笑起来,“如果这个体系能够普及,哨兵对向导的选择——不,是两者间的双向选择,将不再取决于没有可量化标准的‘是否契合’,而是像医患关系一样,根据病人的病情如何、医生的技术如何,来进行客观匹配。多棒啊,李维坦·李最信奉的‘只要拼命就能改变命运’的科学乌托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蓝浓安静地听完,眨着眼睛笑出声:“既然是乌托邦,那现实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实是百分之九十的向导都很难驱动一只独角蜂为它们服务,”贾雯耸了耸肩膀,“我尝试过一次,它们太顽固又太脆弱,不够用力根本得不到理睬,用力过猛又会直接破坏它们的心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瞥见蓝浓的眼神,做了个鬼脸:“别看我,我失败了,首席命令我把它的尸体送去火葬场安葬,因为这个我被笑话了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蓝浓大笑,笑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她:“我猜李维坦能做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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