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浓垂着眼睫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他过了很久才评价道:“贾雯,你对李维坦的态度很矛盾。如果你认为他背叛了我的父亲,就不应该相信他会对我全然无害,但如果你认为他有很高的道德标准,就应该相信他没有做过如此卑鄙的行径。”
焖牛肉已经因为失去温度而变硬,贾雯手指一动,餐刀擦着盘子,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。
哨兵有点苦恼地按了按自己的耳屏。
“我很想相信自己的判断,不过……”贾雯·菲斯特低语,她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,“向导塔里有当年情况的详细记录。蓝浓,蓝将军的尸体是经过解剖的,解剖记录显示他的大脑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精神力伤害。这种损害一般只会出现在疏导事故上。”
蓝浓哑然,他蓦地捏紧了手指。
“李维坦的职业生涯中,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疏导事故这个词汇。”贾雯摇了摇头,“而蓝将军的疏导记录上显示,除了李维坦·李以外他没有接受过其他向导的疏导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哨兵喃喃地说,仿佛在和自己说话。
“只是没有直接证据,而谋杀罪的证明标准非常严格——只差直接证据。”贾雯叹了一口气,接着道,“所以当时尽管无法定罪,向导塔仍然被要求用《伦理守则》来制裁他,限制了他的一部分权利。”
蓝浓没有再接话。
他的目光落在桌面的纹路上,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,把他的思绪埋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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