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维坦皱起眉头,从桌边站起来,抬步便要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次席尴尬地伸手去拿黄油,就在这时,蓝浓又开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哨兵仍然微笑着,不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礼貌地无可挑剔:“李首席,能麻烦递一下黄油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次席的动作一顿,下意识地拿走了黄油碟旁边的奶球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维坦冷冷地扯了扯嘴角,他低下头,瘦长的手指握住银色的抹刀,利落地削下了一片黄油,搁在送到眼前的盘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蓝浓垂下眼,看着那只苍白的手从眼前挪过,那只手的颜色比餐具还要惨淡,握刀的动作却如拨弄乐器般精密细致,仿佛他切下的不是黄油,而是某个标本或者器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谢谢您,首席。”他的声音放低了些,因为没睡醒,嗓音里带了点慵懒的沙哑,“您要回29层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维坦又擦了一遍手,看都不看对方一眼,他觉得自己会动手去切那片黄油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问题这两位随时乐意为您解答。”他冷淡地冲两位次席做了个手势,“但如果我是您的话,我会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安排一下今天的日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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