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维坦沉默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听听满腹狐疑地离开了办公室,关上门的那一瞬间,他似乎看到李维坦疲惫地伏在桌上,一脸的伤,肩膀上凸出的骨头好像能把人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自己曾经和蓝浓打趣,说:李维坦这种向导不是天赋型的,他黑历史不少,人品又差,能当十五年向导塔首席纯粹是因为他和别人拼命。一般向导能活两百岁,看他那个痨样,活七八十都嫌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离他当时说这句话只过了六年,可他现在觉得李维坦连七八年都活不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周时间不够李维坦养好脸上的伤,甚至不够姜留忙完工作赶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维坦再次站在静室前,他依旧按照规定全裸着,只穿一件斗篷,让负责检查的哨兵搜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折腾他的人换了两个,依旧面无表情,神色冷峻,不过没有再开屏蔽器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所有人都知道,屏蔽器对蓝浓已经没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维坦摇摇看着坐在地毯上的蓝浓——一周不见,静室的地面和四周都围上了厚厚的绒毯,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更好地吸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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