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槐印象里的父亲,是属于他母亲幻想中的那个人,所以一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是一件好事,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不算个好人,倒不如一直是虚幻,只存在于他和母亲的共同回忆中。
有这么一个照片资料的笑话讲出来,他们之间的氛围骤然轻松起来。
“我妈叫秦红花,听起来有点土,可是她自己挺喜欢,也喜欢各种各样的花儿。”
孟槐很没有形象的脱了鞋子,脚踩在沙发上,把自己包起来似的,全缩着,但并不是那种惹人心疼的柔柔弱弱的,只好像是一只孙猴子蹲在那儿,坐没坐相。
像这样孟槐就自在多了,他的目光没有在公孙归的方向,只是随便的微微侧头,看窗外的夜色茫茫。
这一夜,由于月的缺席,实在是显得太黑了。
青年的声音平缓清越,带着种莫名其妙让人沉浸的氛围。
这一点早在他们见第一面公孙归就注意到了,孟槐是一个很合格的故事讲述者,只要他入戏了,仿佛能把所有人都带入戏。
窗外无数星星,看不清楚,只有夜灯都透了一个角落下来。
孟槐坐不住似的,站起来踩到那一方黯淡光点之上,轻声说:“我妈是一个相当倔强的人,她男人拍拍屁股走人了,要不是因为怀了孕,她一定是要追出去的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