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肥大的手掌亲昵地拍在身侧青年肩上:"费老爷好眼力!"
他忽然压低嗓音,三角眼在费宗鹤黑痣上逡巡,"不过要说相得益彰……"他指尖划过柳沉腰间玉佩,"柳书吏这羊脂玉配着宝蓝直裰,倒显得颇为英气不凡,更勾人魂魄了,哈哈哈。"
“李大人谬赞了,属下不敢担。”
李德乌咧嘴一笑,金牙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他肥大的手掌已经从柳沉的肩膀放到了柳沉那劲瘦的细腰上,"这位是我新聘的柳书吏,哈哈哈,费老爷可是熟悉?"
说着话居然还用那只咸猪手在柳沉的腰上故意摸了一把,柳沉被摸的内心一阵反胃,这死肥猪,每日每日占我便宜,若不是因为科举屡试不第,如何能咽下这口气!
李德乌那肥厚的手掌隔着宝蓝直裰传来油腻触感,像块腐肉贴在腰间。
晨光中金牙折射出的冷光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,鼻间萦绕着对方身上散不去的檀香味——那本该是清雅的香气,此刻却与这人腌臜的行径诡异地纠缠在一起。
"李大人过誉了。"他喉间滚动着生硬的应答,下颌线条绷得几乎要折断。胃里泛起酸水,他强行吞咽下去,舌尖尝到铁锈般的腥甜。余光瞥见李德乌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费宗鹤将这一些小细节全部看在眼里,脸上全是玩味的笑容:“承蒙大人赏识,让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儿能到您的麾下历练一二,是他的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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