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慕辰含笑反驳:「你们也一样，到头来还不是与我落到同样田地。不过嘛...对世人而言，我们的存在却许真如祸患没错...」
程奕颖淡然一笑:「只因师父曾为祸世之魔吗？虽然也能理解就是了...」
吴涛视线转向尹慕辰询问:「这麽说来我们好像从没问过，第一个知道师父是魔族的人是你对吧？」
尹慕辰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垂目良久才开口:「那年羽人织天珏在树林里救下迷路的孩童...直到下次见面的时候羽人已经抛弃魔族身份，而那名孩童也成为了她的第一位徒弟。」
「自私塾设立那天，直到师父离开的这些年，她从未向徒弟们提起过往身份...有一天晚上我去找师父，寻遍屋里各个角落都不见师父踪影，於是我跑到门外，沿着小路在附近寻找。来到河边时，躲在灌木丛後方的我看见此生最难忘的一幕...
师父泡在河里，手上握着一把刀，朝着背上本该长出羽翼的地方不断刨去...大量的鲜血喷溅在师父身上，就连河流也被染成暗红sE...」
两人没有回应，带着惊讶又悲伤的眼神继续倾听。
「要是平常...以师父的功力早在我靠近前就被发现，然而那天师父却未能察觉到我的存在。看着师父的表情...我无法想像当下师父正承受多麽剧烈的痛苦...」
程奕颖也神情低落道:「对羽人一脉而言，羽翼如同手足，还和毛发一样会不停生长。究竟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亲手将羽翼完全切割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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