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沙轻手轻脚地退远,咯吱咯吱踩雪声渐渐小了,沈观偏头,正好被指腹蹭掉了一滴眼泪。
徐梅询没带帕子,只能拿手帮他擦,指腹蹭过眉眼,没两回就将眼皮蹭红,泪却还没停。
徐梅询无奈,只能将人从轮车里抱起来。
“要朕像哄德儿那般哄你吗。”徐梅询拍拍后脊:“多大了。”
沈观要下来,撑着他肩头往下看路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,半掉不掉的。
徐梅询没放他下来,反倒抱得更紧,摩挲两下后脊,被那双眼里的哀伤蛰得恍惚,他忽然想起德儿那声舅舅。
和怀里人那声淡淡的,陛下。
七月那晚沈观叫着徐梅询舅舅,哭问为什么母亲要将爵位传给德儿而不是他。如今想来贪图爵位是假,可被斥责过后落的眼泪未必不是真。
人生在世,不相干的人之间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施舍爱意,唯独亲情没有筹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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