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生性淡漠,亲缘不厚,快二十年里虽过得坎坷,但自认除了那鳏夫没有恨过什么人,眼下看着寒水云,心中忽然徒生一股厌烦。
“想激怒我大可不必。”沈观回道:“这句话可以等寒大人下去了再向已逝荣妃说,抑或干脆带锦衣卫围了武陵侯府。寒大人是不敢,不愿,还是别有私心,只敢将气冲着我发?”
提到私心二字时,寒水云不禁正色,很快又松懈下来,干脆承认:“我又不是圣人菩萨,当然有私心。”
他站起身:“那天晚上是袁常放你进来的吧……你以为他没有私心?”
寒水云手撑在桌子上看沈观:“他老了,年轻时再怎么张狂到老了也惦念着安宁,何况妻眷都在旧南都。”
袁常半路净身,在这之前娶过妻子,还有两个儿子,如今都留在南都。旧宫得有人守着,以他的资历去了便是天高皇帝远,和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“他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,做了多少脏的臭的,知道多少公侯伯爵院里的秘辛。就算他想退,陛下答应,旁人也不会轻易让他走。”
寒水云看向那张美人面,沈观正瞪着他,面色冰冷。
美人生气都活色生香,看在寒水云眼中,就是观美人如观白骨。他苛刻地嗤笑一声:“要么说他能站在如今的位置,让满宫里称他一声常爷,够狠,也够敢赌。”
沈观玲珑心肠,话说到这份上,还有什么不懂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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