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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靠村的河岸用水泥浇筑了台阶,一个男孩蹲坐在台阶上挥舞着棒槌摔打衣物。名叫木头的男孩单穿了一件白褂子和灰短裤,他蹲在第二截台阶,半个屁股便浸在水里,因着弯腰的动作,上衣也被水沾湿黏在了腰上,露出半截腰身来。明晃晃的日头下,水珠混着鎏金的碎片,在一次次因挥舞而颤动突起的肌肉轮廓上滚落,闪出棕褐的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听到了喊声便回头,他的背脊,他的腰身直到水下的半截屁股,忽然变幻了形态,不再是那样的安静与端正,半透的衣衫清晰印出肌肉的扭动虬结来,然而并不是那样过于凶猛到令人生厌的魁梧。因着他的年纪,有一点的青涩与稚嫩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建宁此时无比感谢鼻梁上架着的镜片,它们明晰无比地为自己展现这样动人又可爱的一切。梁建宁搓搓手指,依然含着笑将目光转回,然而余光又看见少年抖抖几近是赤裸的衣衫大步跑过来,他挥舞着手臂,粼粼的波光便在他指尖与身后展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尊由黄泥塑成的东方的雕像,不比《大卫》的洁白而细致,也无法放在玻璃盏子里由人观赏。他只是奔跑在河岸上,仿佛由水边湿软的泥土浑然捏造而成,带着土的馨香与水的潮湿,抖落出无边的遐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木跑到近前,梁建宁惊讶于男孩的双眼似乎有些失焦涣散,然而并没有对于方位失去辨认。谢秘书伸手在他面前晃一晃,却被男孩捉住了,“你、你好。”两两相觑着,圆滑的谢秘书也觉得尴尬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先一步凑过来,将许木的手挽住了,有些扎眼的亲近,“老爸,领导,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是村长的闺女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野被女孩揽在旁边跟在大部队后头,略显迷茫,梁建宁有意无意向后瞟着,觉得自己或许失心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的事情比较简单,村长虽有私心但也明事理,梁建宁又是一等一的聊天艺术家,不过两三下就谈妥拆迁时间、款项及其他一些额外补偿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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