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昏暗,看得久了,听君有些眼酸。
眨了几下,还是酸。
他抬袖拭了拭,竟擦出了泪,又擦了许久,却怎么都拭不尽。
如此,他也不擦了。
许是累了吧。
他闭上眼,想悄悄休息会儿,可双眼却越酸越涨,流出愈来愈多的水。
“听君。”
一门之隔,听君颓然站起。
手中捧着的碎玉落了一地,有一瓣还掉得极远。
他屈了膝,下意识去捡,可指尖刚触及一块,又生生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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