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命心想,他连两个人都不能对付,又怎能对付后来的追兵?此人还算一条好汉,但人已经受伤,马也受了伤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哎,常棣海还不知去向,但他难道要见死不救吗?若是常棣海,一定不会怪罪于他。他叫住了查城扉,说:“查兄,你虽然有神药辅佐,但再剧烈运动,只怕伤口又要开裂,长某愿意护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查城扉心喜,他本是故意那么说的,他大概清楚常命的为人,方才他在树林之间,已经见到常命在一旁观望,是以说出那些话,他自然是极为怕死的,刚才,他已经说过,他是小人。常命不在武林之中,不知道查城扉的为人,就算他知道,也可能看在这种行为之上再三思量。查城扉心想,这下可真是攀上高枝了,一定要尽全力讨好他,但又显得不太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常命怎么会知道他之所想,查城扉背向明月,月光皎皎,衣袖轻扬,查城扉好就好在有一副正气的长相,不至于太过邪气,因此能骗很多人。常命听到草丛间细微声响,像是野兔的踪迹,随手摘了一片叶子,一阵凌厉的风声划破长空,向野兔袭去,野兔被树叶锋利的叶片划破喉咙,已经横死在草丛之间,常命走过去,在原地生火,给查城扉烤上野兔,查城扉对他已经有许多好奇,这下才要问出来:“公子姓常?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命这才想起,他没有避讳他的姓氏,一个人应该有姓的,长生长生,本就没有姓长的人,别人肯定是觉得他姓常了,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,长某出身凄苦,这名字是随便取的,养母希望我能长命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查城扉轻笑,常命已经将兔肉撕给他,纵然他对查城扉没有意思,但是也看得出来,此人相貌极好,常命说:“查兄笑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查城扉吃下兔肉,他倒是不太讨厌同为男人,别人对他的照顾,反而十分受用。常命也是看在他受伤,不能怎么动弹,才照顾他,若是平时,一定有所避讳。

        查城扉说:“长生兄,太不会撒谎了,出身凄苦之人,岂会把名贵的马随意地放在一旁,也不担心人偷去了,我看你家教很好,出身不凡,自然是王公贵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查城扉自然是清楚常命为人,才说了个干脆,否则他一定缄口不言,怕言多必失,杀人灭口。常命十分无奈,突然想起童年的时候,他撒谎骗太傅,有意逃学,常棣海直说哥哥不会撒谎,还是我去吧。那时两人感情很好,哪想以后会分开,常棣海自然是宠爱他的哥哥,加上常命的出身,本就不需要会撒谎,只是,到了江湖之中,却十分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查城扉这才说:“不过,我也理解长生兄,名字定是胡诌的,为了不让人猜到你的出身,煞费苦心,这下我也明白,为什么你是毛穗徒弟,我却不知道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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