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棣海的手发着抖,他说着决绝的话,到底没有那么决绝,他走得很慢,多希望有人来阻止他,其实他也不想做这种事,但是留给他的时间是这么少,母亲固然已经疯癫,但活着就有治好疯病的希望,死了就什么都没有,难道她要含冤而死吗?
他走近棣棠妃,下人不带丝毫犹豫,掐住了棣棠妃的下巴,用的力是那么重,常棣海停止不了颤抖,喂到棣棠妃的嘴边,她痛苦迷茫,常棣海心想,母妃是否已经清醒了呢?他命人松开了棣棠妃,棣棠妃依旧疯癫,绝望笼罩着常棣海的内心,他命人再抓起来,这次,不带丝毫犹豫,把毒灌了进去。
常命呆住,但他想不到比这更有用的方法,他的弟弟虽小,却也懂得怎么把人变作哑巴,棣棠妃果然说不出话来,常棣海巡视一圈,看向那些忠心耿耿的仆人,说:“今日之事,你们胆敢说出分毫,我就要你们好看。”
他脸上露出狠厉之色,但这都是不得已的,如果一个人不心狠手辣,如何在这深宫之中活下去呢,常命并没有因此讨厌常棣海,反而觉得他可怜,只是,从那以后,常棣海并不跟任何兄弟接触,包括他。
其实,常命是相信棣棠妃的无辜的,但他知道此事时,审判已过,那日他偷跑到宫外去玩,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回来时已经晚了,常命再也不跑出去玩了,于事无补,无力回天。
从那以后,常棣海就变成了一个废人,他不再练习武功,也不再作诗了,终日把自己埋在屋子里,常命去偷偷看过他,他终日只是呆坐着。一个聪明的男孩变成如今这样,常命不禁觉得愧疚,但这一过去,就是八年,除了他,没有人跟常棣海交往,甚至连皇上也这么说,但今天,他还是找人去请了常棣海,希望他能出席明日的加冠礼。
下人急急忙忙跑了回来,神色慌张,见到常命,行礼道:“王爷,贤王已经去华南散心,消失已有一个月。”
侍女把头低得很低,她忍不住在底下偷偷地笑,终于走了,他终于走了,侍女充满怨恨地想。
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,她爱着常命,也不会乱讲他们之间的关系,但她毕竟还是看出来了。这种事,谁都不愿意去说的,一说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,但是,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出来,因为亲兄弟关系再好,都是正常的,就算有人会说他们的闲话,也会被人指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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