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深夜,雨势猛烈,豆大雨珠砸着眼皮,夜视瞄准镜里景象一再放大,两道身影重叠,狙击手站在云梯上,头戴耳机,对准耳麦,“sir,现在开枪的话恐怕会误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等待指令时,瞄准镜里正耳语的男人抬起头,猛地对上视线,狙击手怔然,放大数倍的镜片清晰到可以看清每个细节,nV人背对着,对危险一无所知,而他要保护的对象此刻缓缓抬起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狙击手不可置信地离开了瞄准镜,用双眼丈量这短短的十五米距离,那人的手护住长发,护住枪口对准的致命位置,接着另一只手按在单薄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位置,是心口。这是一种极具保护意味的拥抱,但这个定论很快便被推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保护,而是对私人所有物的占有。狙击手放在板机上的手指不自觉离开,和他对视的眼神里空洞无物,凝望平静无声,警告着他这个大胆的冒犯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动暂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耳机里的指令时,甚至感觉如释重负,狙击枪收起,压迫感也紧跟着消失,电话挂断,对讲机传来庄伟良的声音,“把枪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梯上的人朝下看了一眼,g脆利落收枪下楼,庄伟良只当宋文柏多想,而宋文柏自始至终没离开过云梯的眼神终于移开,黑伞抬起,侧目望向远处的高楼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楼天台,Sh透的口香糖纸黏在水泥地里,被雨珠打成零碎纸屑,冰冷水珠浸透帽檐,支撑枪托的两脚架立在水泥护栏,许舟单膝跪地,配合肘膝增强稳定。????

        自上而下的视角,再加上天花板遮挡,瞄准镜里只能看到一双男士皮鞋,过了几秒,目标对象终于动了,许舟随之移动枪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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