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知,她说的乃是一勾吻毒药与解药一并入体,便能使习武者内力日行千里。
长孙茂见她半天不接下一句,便问,“除非什么。”
李碧梧笑笑,“没什么。自我与那小贱人决裂,本派功夫,自此便绝迹了。”
否则也想收了做个徒弟。
一面将马氓牵丝挽至跟前跟前,道,“带路。”
说罢,轻飘飘纵出半山去。长孙茂见她袖中藏丝掠出,又并未将玉簪要回,想必今日是去洞神庙前,将三毒暂给自己使了。但这簪子不知该放哪儿,索性如那日那般,自谈枭中抽出几道丝,将玉簪勾挂上;而后将她负于背上,与程霜笔一同朝毒夫人追去。
两人一个轻功不济,一个三日前刚会牵丝代步,渐渐便落在后头。长孙茂望着远处影子,仔细记忆落脚点,一时并不急于追上前去。程霜笔忧心他二人掉了队,一步一步皆留心他举止,反倒比他还慢半程。
过了快有小半时辰,两人才将将翻过一座山去。李碧梧半天不见背后动静,索性折返回去,一勾丝线,眨眼间便将程霜笔给挽上第三座山头,却仍不理会长孙茂。
程霜笔心头着急,生怕他落入蛊阵之中丢了性命,脚一挨地,便往来时方向去寻。不多时,便见他二人在一山之外的山巅露了头,稍作打量,小心翼翼牵丝前行。他虽行动笨拙了些,心里却有自己一番度量,实在天资聪颖,又神思敏捷;又见李碧梧坐于树影子底下,背对二人吹着山风,似乎在等那二人,却又好似毫不关心。程霜笔至此心头了然:这位前辈昨夜得了长孙茂一诺,故今日有心栽培他。既然李碧梧都不担忧,程霜笔自然更没什么好担心的,这便也在树荫下吹着风等。待到如日中天之时,长孙茂终于上得山顶来。
不及他擦擦汗,李碧梧一把拽起马氓纵入山谷之中,众人只得立即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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