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霜笔知晓此人武功高深莫测,性情又有些许癫狂,恐他应付不来。但思及自家宗主与尹宝山有些许交情,倘或自报家门,兴许能排上些许用场,便说道,“请问这位高人尊姓大名,师从何处?在下是……”
女子循声看来,微微眯眼打量,忽然笑道,“原来程四海这臭小子也在这里。这么多年,你怎么不见老?反倒是丑了些许。怎么,见了你碧梧师叔,却不上前来磕头?”
程霜笔听闻李碧梧大名,瞬间汗如雨下,惶恐答话:“李、李师祖,在下不是程宗主,是刀宗门下……”
李碧梧闻言勃然大怒:“不是程宗主?为瞒住尹宝山去向,你们各个都避我不及,都欺瞒于我!他在太乙镇上藏身一载有余,与那贱人连孩子都有了,却没知会于我……余斗真那榆木脑袋也不将我看在眼里……一个个江湖小辈,当我真疯了不成!”
一席话里,将这普天之下江湖名宿恐怕都给骂了进去。
可说到后头,声音越发凄婉,泫然欲泣;一眼望去,仿佛只是个受尽委屈,坐在枯井上无助哭诉的小媳妇。
忽而之间她又抬头,朝林间无声看了一阵,哀哀说道,“让我看看,这贱人,究竟是何等仙姿月貌。”
说罢,从枯井起身,想看却又不敢看似的,漫步朝密林走来。
只听得“咔哒”一声。
程霜笔惊得大叫:“住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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