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道,“你想在这儿睡,直接同我说啊,干什么偷偷摸摸的,吓我一大跳。”
他竟无比委屈道,“怕棠儿骂我。”
竟又是她的不是了。
她忍着心烦,卷起那团烘热的被子,瞧他一眼,远远儿的在这头平躺着睡下。睡半晌,始终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瞧,一偏头,他躺在通铺那头巴巴望着她,问,“棠儿冷吗?”
她白他一眼道,“我又不是你,体弱多病的。”
他陷入了沉思。
她转过身道,“睡觉。”
打那日起,此人干脆将他屋里东西整个搬进她这间寮房里来。青花流云百蝠,魏晋山水,松竹梅兰,山水花卉图;或翎毛博古,名手扇面,销金嵌玉;整格儿书架的笔砚书鼎,全都进了她这件屋。
若说去年此时她是怀疑此人将家搬上了少室山,今年她便明白过来:这人不论上哪儿,都得搞这么大阵仗出来。
叶玉棠则拾起一本书翻了翻,气得骂道,“长孙茂,两步路的功夫,你兰花怕冻也就罢了。一个冬天能将你那一架子书都冻死了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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