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之前,江映突然问,“瑞瑛姑姑,你可曾见过一个叫何云碧的女子?”
寨中苗医众多,听他这么问话,竟都回过头来,冷眼瞧着。
巴瑞瑛道,“不曾。”
兴许是盘瓠笛并不足以引导神仙蛊记忆,再往后,片段便更加散乱零星。
江映大发雷霆,“你早说她活不过初冬,可如今已立秋,她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那医者弱声说道,“灵昭姑娘体质确确实实不堪受神仙骨摧折,可我哪知道,您已经给她更换了右腿光明躯,神仙骨气劲每每行至她右腿躯干,何等自如通达。自此,每每神仙骨蕴藉气海,渐渐容纳不下,不上行,不行左右手太阴肺经,不行左足,直往右足三阴交。她虽一日虚弱胜过一日,气海却不曾阻滞,始终通达如初。但骨才是命之根本,而非是气;气海通达,于她也却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。”
江映阴沉好几日,有一日终于想明白过来,对她说道,“既然我就是你的光明躯,不如我们再去一次西道江,如何?”
浑浑噩噩了好长时日,这一天,她竟有些精神大好的意思。趁着郁氏夫妇与江映皆不在府中,拾起她随江映学月影剑式的雪元,坐在床头,微屈一腿,自外侧阳辅穴,一剑斜劈,毫不犹豫——
长安的阳光很好,比起剑南总是阴沉沉的天,明媚了不知多少。
青龙寺小和尚每天都在院里跳梅花桩,她每日吃饱了斋饭,就在院角的树下歪坐着看,一天又一天,心情渐渐豁然开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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