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月眼中盈泪,微张了张嘴,似乎想问她好不好。
巴瑞瑛便接着说道,“自打她两度逃出云台山,便已将爷头苗与洞崽苗得罪了个干净。且不说云台山蛊阵遍布,若是叫任何一族人见到,都是要受五虐之刑的。后来我得了隼鸟,辗转打听到,她在羁縻思州镇上给一户暂住此地的江湖人看护宅子,我便去寻到她,告知她你一切安好,有了这孽障的孩子,想将这孩子留下来。也如实告知她,你不知为何不愿见她。她听说你好,便安心下来,只是疑心自己做错了事。”
萍月忍着泪,猛地摇摇头。
巴瑞瑛又问道,“我疑心你再往后不便长久行走,生产之前,要避开外头的人去看她一眼,倒也有些难了,如今却也正好。你是想要她乔装改扮,悄悄地进寨子来看你,不叫人察觉地离开,还是要悄悄地、趁夜去瞧她一眼?”
萍月正给摔晕的鱼去鳞,听到这话,动作忽地就停了下来。
巴瑞瑛道,“也是,若是让她见到你如此模样,又怎会真的放心。”
萍月没有说话,抬刀狠狠剁下,撇去鱼头。
彼时巴献玉一手拎着一只大花毛的野鸡,走到门口听了一阵,又不动声色地转头离去。
如此又过了半月有余,某日晨间,萍月忽然听到床头有响动,一睁眼,但见马氓与巴献玉正蹲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瞧着她。
在她尖叫出声之前,巴献玉一把将她嘴给捂住,很真挚地小声问道,“想不想去见你姐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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