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道,“倒也无妨。万事万物,有缘萍聚,亦终有一别,本无需挂怀。”
巴瑞瑛思来想去,与萍月仍决定不将此事告知巴献玉。
大暑那日夜里,一切也如往常。夏至时拿剌梨果酿的酒可以喝了,萍月开了两大缸子出来,众人皆喝的酩酊大醉。
萍月心中记挂着师父要走的事,唯恐节外生枝,时不时留神着巴献玉。
到底是少年人心性,一时贪杯,喝的两颊红红,几近醉倒在地,对旁的事到底也无所察觉。
师父手捧着酸黄泡煮的茶,见众人喝的高兴,笑眯眯地说,“若我那大徒弟在,今夜定也很玩的很开心。”
萍月默默记在心头,待众人歇宿散去,自又下地窖,拎了坛小小的剌梨酒放在师父窗沿上。
大暑过后,天气渐渐潮湿。山中虽凉爽,却也耐不住溽暑天气的闷热难当。众人瞌睡连天,蛇人虽觉热晒,湿气席卷过来,反倒觉得周身爽利,肌肤起鳞也消解不少。
日晒当头,本该是夜郎寨中最寂静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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