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月渐渐走得有些乏,却始终跟着师父,不曾有半分怨气。
到底她体力不济,对汉人文字也并不十分敏感。走到后头,几近分不出精力去看那诸多石碑之上究竟书写了一些什么字。
也因此,哪怕叶玉棠再是聚精会神,终究也不能将师父手提字迹尽览。
好在她记性尚可,留了心,默默记下师父一路所行路线。
两人一路步行,及至天色发白,不过也只翻了四五座山头,留下十二只界碑罢了。
不过往后月余,师父每日都携着萍月出门,整日整日在山中行走。
有时是专为置碑而行,有时仅仅是去远山救人,救出人之后,顺手在沿阵置个界碑。如此下来,及至芒种,不知不觉,这山中已被师父分作出了六十余道界来。
藤桥对岸的荒山被巴献玉辟作梯田,种上茶树也有及膝高了,近来长势喜人。那处本是座荒山,并不适宜茶叶生长。这一株株湄潭翠芽,经他一日日精心栽种,却比茶农种得更好。
梯田层层缓坡,若只栽种茶叶,未免单调。
前些时日,此人突发奇想,不知上哪处寻来数十株玉兰与雪塔山茶籽,种在了那处山坡之上。不过芒种一过,下了场小雨,山茶便发了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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