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吃下彩饵的瓜牛,开始越过透明瓜牛同伴,沿着藤蔓,一点点、一点点朝着阳光普照的高处爬行。瓜牛变得艳丽,爬到高处后,彻底失去保护色,哪怕几十步之外的萍月,也能一眼看见。
剑南瘟疫引来无数秃鹫与乌鸦,此刻就在云台山上空盘旋,发出极不详的鸣叫。
忽地,一只画眉急掠而过,一张喙,急速咬下那只瓜牛的眼睛。
萍月猛地捂住嘴,掩住了险些发出的惊叫。
巴献玉见怪不怪,“吞下‘彩饵’后,彩饵在瓜牛眼中搏动,模仿禽类最爱吃的毛虫。同时对瓜牛进行精神控制,引领瓜牛离开掩蔽,走到开阔处,被饥饿的鸟类挖去眼睛。”
两人一同望着飞入密林的画眉。
巴献玉淡淡笑道,“而被画眉吃掉的瓜牛眼睛,会在画眉肚子里,开心的生下成千上百个宝宝。”
他回过头来,“蛊,就是这种东西。苗人用以操控虫蛇的蛊,会比它稍稍厉害一些。毕竟蝎子,蜈蚣的神智远比瓜牛复杂。蛇与蛙,就更精密一些。然后是猫,然后是猴,然后是猿,然后是人。人这种东西可就厉害了,我们为什么有别于禽兽,正是因为他们清醒的神智,与精密的头脑。但越复杂的东西,对我来说越有趣……到如今,这些对我来说已都不是什么难事。而且,这世间,过半数的事物,都在通过操控别人的神智,来满足一己私欲。它们都可以称之为蛊,人,又何尝不是。”
他说这些话时,因兴奋而微微病态,眼中大放异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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