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坐也不是,起身也不是的男子焚香士讥笑道:“俗子安敢妄言!”
焚香养气俱是超拔俗人不知几万里的老妪轻轻抬手,面无表情,仅是示意后辈不要多言。
叶飞继续说道:“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我也不奢望在你们一亩三分地上指手画脚,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情,与我无关。”
一伙白衣仙人大多对此人大放厥词有些不满,倒也谈不上太多愤懑怒气,只是觉得好像听一名尚且穿尿布的无知稚童,当面跟庙堂忠臣夸夸其谈经国济民之大事,有些滑稽可笑而已。
那名赤足女子周语嫣大概是个不可理喻的怪胎,竟是很不合群的神采奕奕,瞪大一双灵气流溢的眼眸,跟见着了宗门内古书上记载的凶兽神物一般。
叶飞不理会他们的神情,提起鱼竿,回头看了一眼山顶凉亭,已无踪影,缩回视线后微笑道:“我不知你们焚香阁一口气来了十六位,所图为何,但我先前察觉到你们其中一人杀机流泻,那么这件事我就算不讲理,也得多事地管一管。今日事今日了,你们到得了岸上,算你们这些仙士仙子的本事,我就算残了死了,也不会让谁记仇报复,可如果你们万一没能登岸,可否不在庄子杀人取命,有话好好说,跟张语堂一家子俗人相安无事?”
老妇人叹息一声,声音嘶哑的道:“好一个今日事今日了,若真是人人如你,天下也就没有我们焚香士的什么事情了。”
叶飞静等下文。
老妪摇头道:“可惜有些规矩,不能坏,我们与青霞山庄的约定,是宗主闭关之前钦定,龙岩香炉若是符剑八十一柄,少上几柄亦是无妨,我也可拼去被责罚,为张语堂也可说情几句,留下性命,可符剑一事,委实事关重大,再者张语堂生死与否,本宗其实并不在意,但宗内叛徒,势必要杀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世人以为我们焚香士无情,原因亦是在此,欲行天道,至亲可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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