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即将挥剑的一刹那,见那石大柱弓上箭仍未有射出的意思,他不由万分警觉,偏头一看,差点给他眼珠子吓掉。这……这是什么鬼。间不容发之际,他旋个身子躲开这伸缩手时,石大柱的箭出。
衡锐猛的一个铁板桥躲开两箭,第三箭却怎么也躲不开了,箭矢穿他的左腿,入雪,像似给他钉在地上。
生死攸关之时,他不顾左腿血肉模糊,一个翻转躲开察猜的两记撼地捶,他反手剑气斩出,察猜侧个身子躲过,然后左手扣他剑刃,一拽,右爪扣上他拿剑的手,咔嚓一声响,察猜习的都是杀人手段,这番连扑带捶到最后一扣,一气呵成。
仍是倒地姿势的衡锐心生惶恐,这是……军卒?这时又有一箭来,箭从他下巴插进脑袋……血儿汩汩流淌。
衡锐死前想起的不是他小师妹,而是宗门那白发苍苍一人,自从他进了粘杆处当了朝廷走狗,火云门在江湖上的声望,一落千丈。他那师傅,郁郁寡终,到死也不相信,死也不相信……
衡锐最后一个念头,问的是自己,那些享受了的,是不是迟早都该还的?雪花落在眼中,似化成了泪,自眼狭流出。
石大柱对着察猜憨笑一个,里面有歉意,像是抢了他的功劳不好意思。察猜摆摆手,见到千岁特意放走那三名重伤的粘杆处高手,便没扑上去,转而踏地俯冲进林,去追逐那些已进林的龙骧骑。
梁九重回大雪子背,和石大柱一同杀向附近与铁浮屠厮杀的龙骧骑。
胶着厮杀状态下,未覆甲的龙骧骑吃大亏,长戟一摆一刮,最多把覆重甲的铁浮屠拍下马,受些伤,可铁浮屠的陌刀这一进一出,便是命!石大柱这张强弓最爱这些脆皮,即便龙骧骑覆甲,他这弓劲也能射进甲,猛得很。
只见梁九的双剑收人如割草,大雪子则大牙咬对方马,凶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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