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安然这般热情,自然有人附和,却听那天鹰门门主唐公和附和道:“肖兄说的极是,想我武道这些年来自武宗破裂,人才何等凋零,这百年来也不过出了数人踏破虚空,进入练脏境界,今日能至此交流一二,寻得武学真谛,当真乃是兴事!”这唐公和自思自己与天狼屠手交好,而这天狼屠手苏浪有和肖安然交好,天鹰门乃是一方小派,比不得天门山传承依旧,自然出言讨好,意为巴结!
对于唐公和之言,多数人报以微笑,却不想着人群之中正邪混杂,自然有和肖安然过不去的,只听大殿之中传来数声冷哼,其中更有一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,轻蔑道:“马屁精!这等大话也敢说出。”
唐公和显然恼怒,寻声望了过去,只见说话的人面带老态,全身干瘦,似是一阵风过便能将他吹到似的,但却双眼爆射精光,叫人不能直视。唐公和却顾不得难办多,冷脸相对,以他现下分化境界高手,再差一步便可步入先天,一手天鹰十三剑更是了得,岂会怕了那老者。唐公和认得此人,此人不是别人,说来与苏浪还有些关系,正是苏浪自天门山遇到那手拿纸扇的男子师兄,南疆圣尸的徒弟,天尸道人,自他一侧席间坐着一黝黑的老者,面目同样不屑一顾,只是那眼睛瞅了瞅唐公和,而后便闭目不语,此人却为尸道门二弟子地尸,与天尸乃是同门师兄弟。一手控尸大法了得,寻常武者与其相比,自然相差甚多。
唐公和冷哼一声,笑道: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南疆尸道门天尸道长,怪不得这般嚣张,原来是有所依仗啊!”
天尸道长一愣,转而大怒,当日南疆圣尸护短乃是出了名的,唐公和出言刁钻,天尸道长如何不怒,突然暴怒,直立身躯,单手指着唐公和叫骂道:“好个唐公和,敢如此辱骂与我师傅,你不过仗着小人撑腰,才得了门主一位,向你这般无耻小人,欺师灭祖之辈也敢在此嚼舌头,今日看我将你拿下,交给你门中师长,治你大罪!”天尸道长显然乃是火气极其旺盛之人,被唐公和一番冷言讥笑,当下暴怒,就要出手,却被一侧那黑脸道长拉住,压低声音道:“师兄,且稍安勿躁,此等奸诈小人,何必和他动气。”
天尸道长一听,却仍旧怒气不减,同样压低声音,呵斥道:“师弟,你怎的这般没有骨气,当日师傅对我等何等厚爱,如今这小人辱及师门,师弟还能做的住,况且我门大仇未报,那姓苏的还与我等同坐一趟,我如何能忍?”
黑面老者面色一苦,看了那天尸道人一眼,却见大殿之外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弟子,见了天尸、地尸二人,顿时大喜,忙小跑过来,伏在天尸道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。
众人都皱眉不已,见大殿之内乱哄哄的,那几个修佛之人更是闭目不语,多数人抱着看戏的态度笑谈不已,苏浪自顾自的喝着酒,转过头,无意间看见那个猪头聪正微笑着向自己举杯示意,当下微笑点头,仰头饮酒。
肖安然作为此次论剑的招待人,自然不好置身事外,咳嗽一声,抱拳道:“给位稍安,此次论剑乃是我等大兴之事,不分正邪,不将恩怨,只求寻得武道真谛。况且天下武道本是一家,都是武宗产下,何必如此相对!”
肖安然刚刚出声,便有听大殿之内响起数声冷哼,紧接着只听一声嘻笑,一道柔弱莞尔的声音响起,这声音虽然不大,但在座诸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:“肖门主此言差异,虽说天下武道多时武宗余孽所出,但仍有列外,如那达摩寺、大湖山、钱土山、还有我百魔山都是道佛二门仙佛传下,你怎的以偏概全,凭白出此大言!”
肖安然面色一窒,本要开口,却听一声暴怒之声响彻大殿,只见那天尸道长猛然推开刚才传话的弟子,手指颤抖,面目早已狰狞不已,指着远处优哉游哉自顾自喝着酒的苏浪,破声大骂道:“苏浪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视我尸道门与无物,今日定然取你狗命!”
一侧的黑脸道长不知天尸道长如何如此失态,即便是与苏浪有深仇大恨也不必这般急切,毕竟此时再坐的众人都是又头有脸的人物,但看自己师兄这般恼羞成怒,心中多有不解,拉了拉天尸道长,疑惑道!师兄为何这般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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